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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旧爱
  第六十九章旧爱

 吕浩、梅洁和香香在三亚玩得暂时忘掉了琉州的一切,他们仿佛回到了最本能的自己,又仿佛回到了最纯真的自己。放开自己,其实有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没有任何被绑住手脚的轻松感,在三亚的海边,给了吕浩最最纯真的享受了。他和这两位曾经以为是敌人的女人一起,吃着海鲜,喝着扎啤,聊着与官场完全没关系的话题,对于吕浩来,这种感觉竟然很朴实,也很实在一样。难道人真的是在什么环境想什么事吗?

 吕浩正喝着扎啤的时候,手机响了,每次只要吕浩的手机一响,梅洁和香香都会收住笑容,紧张地盯住吕浩,这一次又是一样,虽然已经是傍晚了,虽然该下班的人都下了班,应该是与工作没关系的事情。可她们两个脸上的表现,还是让吕浩酸了一下,是啊,她们尽管玩的时候那么快乐,可是,她们的内心还是留着巨大的阴影。官场这个圈子毁坏一个人的能力太强大了,何况是两名女人呢。一想到这一点,吕浩就会担心念桃,就会有内疚和自责之感。是他把念桃到这条路上来的,也是他引着念桃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他就如梅洁引着香香一样,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她们所无能撑控的一个圈子之中。除了身的伤痕外,剩下来的就是她们面对大海时的番然醒悟。

 三亚带给吕浩的如果也是这样的番然醒悟,那该多好啊。可是吕浩做得到吗?在梅洁和香香的紧张中,他还是容易被她们的情感所动,还是容易为她们的存在而去想象现实之中的种种。

 吕浩掏出了手机一看,竟然是欧兰的。她怎么又来电话了?是她不放心他和梅洁在三亚,还是不相信他和她是来招商引资的?吕浩不能再当着梅洁的面接欧兰的电话,再接的话,会被梅洁看出他和欧兰不正常的关系,他不能冒这个危险,那只是属于他和欧兰的**,一辈子在内心最底层的**!

 吕浩看了梅洁和香香一眼:“爱人的电话,这里太吵,我出去接一下。”

 吕浩的话一落,梅洁和香香显然都放松下来了,她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去吧,快去吧。”

 吕浩一边往餐厅外走,一边在内心摇头。唉,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会演戏,而且越来越会假话了。假话张口就来,而且得如真的一样。他刚刚的假话一定很直,梅洁和香香不是被他的假话应对过去了吗?从她们脸上松下来的表现可以肯定,她们绝对相信这个电话是爱人打来的。

 吕浩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爱人,欧兰算一个吗?

 吕浩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正准备接的时候,电话却挂断了。吕浩犹豫了一下,正想着拨不拨过去,却感觉身边有人走了过后,他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看,后背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吕浩被拍得很是冒火,心想,在三亚会遇到人?会是谁啊?他一转头,想要发脾气时,整个人却怔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吕浩的后面竟然站着欧兰!

 “你怎么在这里?”吕浩不知道自己是过了多久,似乎如一个世纪那么长,才想起来要问这句话。

 欧兰却一脸诡的笑,盯着吕浩,就是不话。

 “你怎么在这里?”吕浩很有些恼羞成怒,声音由惊异变成了质问。

 “靠,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这是你家开的?还是你家买的?就算都是你家的,你在经营着,我就有资格来。”欧兰不高兴了,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吕浩在三亚,她不会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哪里知道,吕浩这小子,好象不她,而且对她的到来没有半点惊喜。这让欧兰有一种热脸贴冷**之感,这种感觉哪里是她这个大小姐受得住。脸色自然也出了不和愤怒,这种神色落进吕浩的视线之中时,他马上惊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没有资格在欧兰面前发脾气和使子的。

 吕浩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而且很暧昧地叫了一声:“姐姐,”这一种姐姐,叫得是情感,在欧兰耳朵倒如这三亚的海风一般,吹得极为舒服和凉爽。

 “哼,这还差不多。”欧兰转怒为笑。

 吕浩却暗暗叫苦,这个大小姐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怎么和梅洁和香香解释呢?要是被她们看到他和欧兰这么近距离地站着,后果会是一种什么场景?吕浩不敢想,人却无意味地和欧兰拉开了距离。

 吕浩的这个小动作,还是没有逃过欧兰的眼睛,她不由得又冷哼了一下,她越这样,吕浩便越紧张,赶紧:“姐姐,梅洁和香香在餐厅里,要是被她们看见了,我就死定了。而且香香卷款而逃,我和梅洁不是来招商,而是来抓香香回去的。我好不容易安抚住这两个女人,你,你这么一来,我怎么解释呢?”吕浩只得实话实了。

 “你活该!谁让你骗我来着?你要是在电话中实话实,我就不会这么苦心地飞到三亚来,为了追你,我又是赶飞机,又是换汽车的,我容易吗?”欧兰似乎觉得她占有一切道理一样,反过来怪吕浩骗她。

 “当时梅洁就在车上,我能怎么多呢?我除了和她一起招商,我还能什么呢?你教我,在官场要有多长一个心眼,不能轻易暴自己。你教我的知识,我一直记着,你忘了?”吕浩看着欧兰的脸,有些耍赖地着这番话。

 果然,欧兰没话了。沉默地转过脸去看不远处的大海,海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烈,哗啦啦地涌着,似乎马上就要涌到他们的脚边上来一样。

 “我不过想和你一起听听海的声音,想和你一起在海边渡过一晚上,就一晚上。我和你,就要把一切变成一场旧爱,你明白吗?”欧兰这话的时候,声音听上去伤感极了。

 吕浩愣了一下,不由得问欧兰:“发生什么了?”

 “发生任何事,都不是你心,而且不是你可以心和能够得起心的。”欧兰没看吕浩,声音却透着无限的疲惫。

 到底怎么啦?吕浩在内心这么问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欧兰那么乐观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只是,欧兰不,吕浩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多余的,再了,他离开餐厅有一段时间了,他也该回去了。

 “姐姐,我进去和梅洁们把饭吃完,我找理由离开她们后,我陪你去听海好吗?”吕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感情,大约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安慰一下欧兰吧。再了,欧兰一定有事,这不像欧兰平时的作风,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吕浩:“晚上陪我。”不管吕浩有没有理由,能不能来,她的话就是命令。可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她却没有用命令的声音,而是一种很伤感的怀念一般。越是这样,吕浩越是揪心,也越是不安心。

 “去吧,我去海边等你。”欧兰完,也不等吕浩话,径直一个人往海边走去。

 欧兰衣着一条长裙,那身影在海边朦胧的月光下,显得那么飘渺,又显得那么地孤傲。倒让吕浩很有一种怜香惜玉之感,很想冲过去,拥住她,一步一步伴着她的脚步,向海边走去——

 吕浩还是忍住了,理智告诉他,他得回餐厅去。他得找理由离开梅洁和香香,他现在不担心梅洁和香香会逃跑。因为吴海坤已经查到了香香存在琉州银行的钱,而且这个钱已经被吴海坤要求银行冻结了。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吕浩还是帮了忙,他给莫正南汇报的同时,也把吴海坤的要求对老板讲了,有老板的话,银行要冻结一笔钱,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只是吕浩在做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时,根本没有让梅洁和香香知道,他是在借故上洗手间的中途,搞定这个小动作的。他尽管很有些瞧不起自己这样,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再了,这么大一笔款子,这两个女人万一变卦了,异地取款而逃,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一方面表现着对梅洁和香香的信任,另一方面把不信任的动作全部使上了。这也是他一方面面对大海放松着自己,另一方面又在大海面前瞧不起自己一样。

 人,特别作为一个官场中的人,对于吕浩而言,确实让他很纠结。再了,他从梅洁和香香身上也发现,被官场打上铬印后,一时半会是走不出来的。这两个女人每次听到他电话响的表情,就已经在告诉吕浩,官场的铬印有多深、多重、多沉、多痛。

 吕浩不得不向餐厅走去,他装不下欧兰的悲伤,也装不下欧兰的爱。无论是哪一种情绪,对于吕浩来,他都不能、不敢去接招。一如他在念桃面前一样,无论他对念桃有多少的关心和爱护,他在她的面前,也只能表现出尊重,对领导女人的那种尊重和疏远。这两种感觉是他和念桃无法跨越的鸿沟,也如银河一般,把他和念桃划得很开,很远。纵使近在咫尺,心却如远在天涯一般。

 现在,吕浩来到了传中到了天边的海角天涯。可是追过来的人是欧兰,面对这个女人复杂,吕浩此时此刻真的无法找到语言来形容。

 吕浩一回到餐厅,梅洁就关切地问:“吕浩,怎么啦?怎么一个电话打这么久?”

 是啊,怎么一个电话就可以打这么久呢?吕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大脑却迅速地转着,他得找到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因为这两个女人就如惊弓之鸟,她们与其担心吕浩的电话,不如是担心她们的安危。她们在关注吕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们还是害怕,当然了,她们没有理由不害怕。她们的命运握在别人的手中,没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她们就不是安全的。话得很好,不会追究她们的责任,可是真的回到琉州后,等待她们的是什么结果,她们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底。所以,观察吕浩,成了她们现在至关重要的一个信息来源。

 吕浩已经明白了梅洁和香香此时的心态,他越明白这一点,越是对她们,也对自己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沉重和酸楚。

 是啊,人一旦踏进江湖,生与死就不在自己的手掌之中了。

 吕浩的大脑快速里快速地运转着,他要找到安抚好梅洁和香香的理由,也要暗示她们不要再有逃避的想法和打算。

 吕浩这么想的时候,把目光直接落到了梅洁面上,他的目光看上去那么淡然,也那么真实可靠。这是吕浩刚刚调出来的目光,他必须这样去做,无论他想与不想,无论他和她们在沙滩上有多么疯狂玩乐的举措,一回到现实本身,他还是一个官场中的人,还是她们目前正在依赖和相信的一股力量。

 “梅姐,”吕浩平静地叫了一句。

 梅洁和香香都停止了吃菜的动作,全把目光落在了吕浩脸上。吕浩没有再变换自己脸上的色彩,仍然望着梅洁:“我爱人胎位有点小问题,她很担心,在电话中一个劲要求我回去陪她。所以,我明天必须飞回去。梅姐和香香姐可以在海南再玩几天,家里的事情,你们真的不必要担心,我会在老板面前替你们解释清楚的。来一趟海南也不容易,如果不是爱人的电话,我明天还想看看海南其他的地方,假我都向县长请好了,本来以为可以陪两位姐姐好好游玩一番的。海边的感觉太美啦,我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啊。可是,我不放心爱人一个人在家里,她平时是一位很吃苦耐劳的人,并不娇气。她能要求我回家,我就好担心她啊。”

 吕浩完,端起他面前的扎啤,举起来对着梅洁和香香碰了一下,一口把扎啤干掉了。

 梅洁和香香也同时干掉了啤酒,不过她们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再那么沉重了,吕浩的话,她们又一次深信不疑了。当然,吕浩在这段话里也暗示过她们,回去后,他会替她们话的。梅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当然清楚吕浩的意思,所以,在吕浩干完啤酒后,她拉着香香站了起来,并且替吕浩加了酒:“吕浩,我们姐妹两个敬你,谢谢你。真心实意地谢谢。有你的信任和帮助,我和香香再玩两天就回去好吗?如果你不放心我们,让香香把银行地址告诉吴海坤,他冻结那笔款子就行,这样,就不用担心我和香香逃跑对吧?”

 梅洁突然提到了冰结那笔巨款的想法,让吕浩端扎啤的手很有点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住了自己的情绪,故意晃了晃杯子里的酒:“你们姐妹俩敬的酒,我干了。至如冻结款子的事情,你们不要多想,再了,梅姐很清楚,你们根本逃不掉的。是吧?在这个场上混,梅姐很了解一件事情,只要想真心抓一个人,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对不对,梅姐?”吕浩没有要梅洁提的银行地址,反而继续暗示着梅洁和香香,不要多想,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他们想干的事情,没有干不成功的。这一点,梅洁很清楚。在权力的范畴下,哪里有他们摆不平的事情呢?

 梅洁听懂了吕浩的话,不过她还是惊了一下,吕浩在暗示什么呢?梅洁很清楚她们逃不掉,但是吕浩的话里有话,是不是银行的巨款他们已经冻结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带吕浩来海南就是对的,有吕浩在身边,有吕浩对她们的了解,她和香香应该不会受到太过份的对待。

 “吕浩,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动手了?”梅洁望着吕浩,她的目光有一种期待的同时,也有一种不清楚的失落感。至少他们下手比她想象中的要快,要狠,这也是她担心香香逃不掉的原因。

 “是的。”吕浩在这个时候,只能实话了。

 “啊?他们真的这样做了?”香香惊骇地望着吕浩问。

 “对。香香姐,梅姐救了你。你逃不掉的。所以,别逃了。你也不是他们的政敌,只要钱归位了,没人真正拿女人开刀的。在官场,你死我活是政敌之间的斗争。利益之间的争斗就容易解决了得多,只要你不要这种利益了,人家就不会斩尽杀绝的。对不对,梅姐?”吕浩把目光从香香脸上移到了梅洁的脸上,反问着梅洁,因为他知道梅洁懂官场是怎么一回事,而香香是局外人,她想象不到官场之中的复杂

 “很对。香香,吕浩的全是掏心窝子的话,不是姐不让你走,而是你根本就走不掉的。所以,听吕浩的话,姐陪你好好玩几天,剩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们男人去解决吧。反正他们已经冻结了你转过来的巨款,你也没拿他们的钱,就够了。吴老大哪里,有吕浩,香香,你也别怕。看得出来,吴老大还是听吕浩的。是不是,吕浩?”梅洁从香香脸上把目光移到了吕浩脸上,学的完全是吕浩的动作。

 吕浩便装作很平静地笑了笑:“话开了,兄弟就在这里祝两位姐姐玩得愉快!”着,再一次举杯碰了碰梅洁和香香的酒杯。

 梅洁和香香已经喝得不少,再加上这一路上的一惊一诈,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吕浩一见这情形,赶紧:“我们撤吧,两位姐姐早点休息。需要我送两位姐姐回酒店吗?”吕浩尽量让自己礼貌一些,尽管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梅洁一边望着吕浩着,一边把香香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香香显然没意识到,他们会下手会这么快,这么狠。还在一种情绪之中没有走出来,不过,有梅洁在,吕浩完全不用去担心香香的情绪了,而他最担心还是欧兰,她一个人还在海边。

 梅洁和香香一走,吕浩赶紧去海边找欧兰。他沿着她走的方向,沿路看着,时不时有搂抱在一起的情侣被他的脚步惊吓着,迅速分开的动作,这让吕浩看得面红耳赤的同时,脸上却也有一种恶作剧般地笑。他没有给欧兰打电话,他想凭着感觉去找她。她能够给他一份惊喜,当然这是欧兰的想法,那么他要是找到她了,可能带给欧兰真会是一种惊喜。女人总喜欢沉浸于这种小情小调的浪漫之中,哪怕是欧兰这样的公主,一样逃不掉对这些浪漫情节的向往和追求。她要是不想有一份浪漫,她何苦飞海南呢?吕浩是第一次来海南,欧兰肯定就不是第一次啦,这么想着的时候,吕浩又有一份感动,找欧兰的决心就更大了。

 吕浩沿着沙滩继续走着,沙滩上那些搂搂抱抱的一对对,吕浩想,他们可能绝大部分都是如他和欧兰这样的地下情人吧?几对夫还有这种心境和浪漫可言呢?

 吕浩想到地下情人时,便想到了一句话:“谁的新不是别人的旧爱,只是换了一张而已!”他不知道这句话,他是在哪里看到的,他忘了,但是他记住了这句话。因为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和欧兰已经不明不白地混在了一起,他是欧兰的新,可他何尝不是思思的旧爱呢?要是在这样的海边,他和思思在一起的话,他还会有这些沉重的想法吗?

 吕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耳边全是海声声,哗啦哗啦地涌来,而他内心的海一点也不比三亚的海弱一般。他处理好了梅洁和香香的事情,要是没有欧兰的到来,他应该是很享受地听这些海,应该不会有内心的海存在。现在,欧兰来了,他是她的旧爱吗?欧兰嘴里的旧爱是指他吗?那么她的新又会是谁呢?

 吕浩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个人走在沙滩上,有淡淡的月光陪着,把影子扯得老长、老长的,倒很有一种情到深处人孤独的境遇。

 吕浩终于看到了欧兰,她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面朝着大海,月光散落在她的卷发上,如渡上了一层金色一般,闪着与这个夜极为相吻合的柔光,欧兰那具美丽的倩影,在海边的岩石上,被月光定格成一座女神的雕塑一般,美得让吕浩的心悸动着——

 吕浩顿时看呆了,痴于这海边的世界,原来有如此美妙的女神存在着,更痴这海声声中的**与雄壮的融、汇——

 此时的海,在吕浩眼里深得格外地唯美,没有起风,海波是一层一层地涌,不急不缓,如江南水乡的女子,在月光中巧笑娇嗔,顾盼生情;又如像刚出浴的少女,掩藏了三分秀峰叠翠,乍了七分冷光华。

 吕浩没有想到,海边上,这样的月夜来得这么从容淡定,又是那样地含蓄内敛。没有惊涛骇般地汹涌澎湃,也没有虚张声势地拍岸吼叫,这样的夜,安静得不带一丝人间烟尘气。她像极了眼前的欧兰遇事待物,从容淡定,不让吕浩她的心,也不让吕浩去管她的麻烦事。此时的欧兰在吕浩眼里,是一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灵慧之物。虽然海的声音充斥着吕浩的耳朵,可欧兰的静静伫立,又让吕浩感觉周围全是静,只有静才能使灵魂得到安顿。也只有这样的静,才可以让吕浩把一个人灵魂中的浮躁和不安与滚滚红尘中的灯红酒绿、声犬马生生剥离而去。

 欧兰的背影不再如从前那般酣畅淋漓,野十足。可正是这种不一样的感觉,让吕浩温情一片的同时,明白什么叫博大深的海洋,什么又叫大爱无言之真,只有站在大海的边上,只有目睹这么样的柔情,生命的**和情怀的广博才显得如此地真切,多情的种子也会被这海风,被月光勾画得地都是。

 “姐,姐姐。”吕浩在欧兰的背后,极尽柔情地叫着,欧兰“嗯”了一声,没有转头,原来她早就知道吕浩来了,吕浩站在她的身边偷看她。

 吕浩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姐,你的背影好美啊,真象女神。”

 欧兰还是被吕浩的傻话逗得“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这一笑,又像过去的欧兰了。吕浩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伸出手把欧兰整个人搂起了怀抱里。以吕浩对欧兰的经验而言,只要欧兰肯听他这样的傻话,情话的话,他和她之间就算有天大的误会和误解,也会被他的话冰消瓦解的。再了,他和欧兰之间,一切不是他的本意,从他在云台山上和欧兰有肌肤之前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去想,会和欧兰发生什么。那个时候,他背着欧兰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杂念,欧兰就是一座女神,一座只能看,不能接近的女神。一如他刚刚看到的欧兰,那影子美得让他悸动的同时,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一种美,而这种美似乎与他无关,似乎离他很远一样。他没想去占有她,天地良心。他从来没想去占有她。可是,他还是占有了她,不是让她和自己变得如此地纠结和复杂。

 现在,欧兰就在吕浩的怀抱里,一如海边坐着的一对对情侣一边,他们也搂抱着,欧兰的身子微微地扭动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拒绝吕浩的搂抱,她也不想去拒绝。她从北京飞到海南,不就是幻想着这要和他搂抱地坐一回吗?除了这次以外,他和她还有第二次吗?还会有第二次吗?还能有第二次吗?

 欧兰的心竟然痛了起来,海就在耳边,海风就在身体的肌肤上抚来摸去的,一如男人挑逗时的抚爱一样,那么,那么刺——

 “我爱这个小男孩吗?”欧兰面朝着大海,在内心深处问自己。这个问题,吕浩没有到来之前,她就一直问着,现在吕浩来了,而她被这个小男孩搂进了怀抱里,任由他越抱越紧,可她却没有半丝地挣扎。

 “我爱他?”欧兰惊了一下。“不,我不可能爱他。”欧兰马上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吕浩的大嘴却不由分地了过来,她的嘴被吕浩含进了嘴里,她的牙齿被吕浩的舌尖顽固地敲拨着,直到她不得不张开,任由他加大力量,想要把整个世界搅动一般——

 吕浩的嘴住了欧兰,他的手也极不老实地往欧兰的衣服里面伸着,欧兰右侧的那只**,被吕浩握在手掌之中,他开始着,由轻到重,由柔到野蛮,欧兰想要去拒绝,可她却没有力量,反而发出了“嘤咛”的声音,从她的小嘴飘出来的时候,更刺了吕浩,这种声音溶在海里,似乎如一首动人心魄的挑逗片一样,把吕浩全部的**了出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快了。

 欧兰这个时候睁大着一双美眸,静静地看着吕浩,这个小男孩的不停在动着,住她的时,充着成男人的气息,让欧兰心竟然慌乱无比,她很想把吕浩推开。她来这里,只想和他听听海,只想告诉他,他和她是最后一次相依相偎。她是他的旧爱吗?她就是想在三亚的海边,去问他这个问题。唉,女人就是傻,情要灭了,爱要熄了,却还要去追问这种没有任何意义,任何价值的傻瓜问题。

 可是,可是,公主般的欧兰,还是飞到了三亚,没想到她却醉在这个小男生怀里,竟是那么无力地任他再一次侵略自己,或者是自己那么需要他的这种侵略。

 吕浩此时掌握着主动权,亲吻的动作反而不急不燥,舒缓而长久。他的舌尖亲昵而热烈地搅动着欧兰的口腔,令她那一度紧张的心,又快乐得几要昏厥。欧兰便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去想今天,只想在海里,享用着他如饥似渴一般的亲吻,脑子里有很多或明或暗的影子晃动,渐渐的,心里充了吕浩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别的任何事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浩的一双手从脚踝缓缓的上移,有魔力一样所到之处燃起一把火,烧得欧兰心神紊乱,那手缓慢但毫不停止,她只觉一股令她心头颤栗的舒从脚踝一路上攀到自己的股间。原本,紧紧夹一起的一双粉腿,竟然抵制不住这能缓解麻的舒感觉,客一般,以夸张的幅度大大地张了开来。

 “兰,舒服么?”吕浩魅惑的声音紧贴着欧兰的耳畔响了起来,一声“兰”又叫得她无法回答,她怎么就成了这个小男生嘴里的“兰”呢?她能做他的“兰”?她能吗?他和自己距离得如此遥远,尽管,此时此记得,她有的是不停的娇,有的是海边之上,陌生而又刺的感觉,从她的体内倾泻而出,无法抑制,如起风的海一般,被掀扯得一盖过一——

 欧兰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紧着,她不想去睁开,她也不能去睁开。虽然,她已经清晰地感到一股汁从她的隐秘之处,渗而出,伴随着吕浩四处游移的双手,在她那火热的娇躯内,任阵阵快侵略而来,在这个小男孩的手掌之中,她几乎要融化成了一汪水——

 “姐,给我。”吕浩想要倒欧兰,他已经被自己的抚摸身是火,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一次的欧兰不同,她是那么地被动,她竟然不懂和男人,任由他一个人动作着。不知道为什么,欧兰越是这样,倒让吕浩越有一种强大的占有和侵略,他就倒她,就想在这个岩石上来一次野合。

 “我们回酒店吧。”欧兰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这是欧兰到目前为止得最完整的一句话,而这种话,好象没有感情,又好象带命令一样。

 吕浩收起了在欧兰身上游走的手,松开了她。欧兰却没有等吕浩反映过来,已经站了起来,跳下了岩石,往酒店方向走。

 吕浩只好跟着跳了下去,默默跟在欧兰身后往酒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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